破譯 " 武昌魚之謎 " 始末
敘述人艾三明
武昌魚,因武昌而得名,一首 " 才飲長沙水,又食武昌魚 " 的詩句,讓武昌魚名望大增,眾所周知。
上世紀 90 年代末,華中師范大學(xué)出書社出書了《武昌魚》一書。該書提出了兩個觀念:其一,無法考證三國典故中的武昌魚指的是哪一種魚;其二,易伯魯教授于 1965 年第一次把團頭魴(鳊魚中的一種)命名為武昌魚。
這個考證,嚴格說,并沒有解開武昌魚的疑團,反而把對武昌魚是團頭魴的知道引入了誤區(qū)。
武昌魚究竟是什么魚?產(chǎn)地在哪里?這個疑團隨同我編寫《鄂州市志》的八年間。2000 年,我編寫《鄂州名勝奇跡鑒賞》時,讀到南宋武昌縣令薛季宣的一首《鄂城篇》,其間 " 死生建業(yè)信徒語,石盆古渡猶多魚 " 使我眼前一亮,它指出了武昌魚的出產(chǎn)地點為石盆古渡。而找到石盆古渡,或許就會找出武昌魚是什么魚。
石盆古渡,《永樂大典》輯本《壽昌乘》記載:" 武昌石盆古渡有‘石臼’遺存。而石臼下有深潭無底,就在鄂州西山石門山下,退谷之東。" 與石臼毗鄰的有武昌聞名奇跡吳王釣魚臺。釣魚臺臨江,上下有大洄、小洄。因鳊魚有洄水嬉游和群聚深水的特性,洄中和石臼深潭處盛產(chǎn)鳊魚。此地均屬樊口領(lǐng)域,素有 " 樊口鳊魚甲天下 " 之美譽。梁子湖成長的鳊魚,經(jīng)九十余里的長港,游至樊口通江至大洄小洄中處聚集。孫權(quán)建都武昌(今鄂州),常在釣臺處取鳊魚大宴群臣,讓東吳朝廷上下盡曉鳊魚美味,以至后來朝廷遷都建業(yè)(今南京),又欲還都武昌時,民間便有 " 寧飲建業(yè)水,不食武昌魚 ",武昌魚名由此而來。這一發(fā)現(xiàn),完好勾勒出了梁子湖鳊魚———經(jīng)九十里長港———到樊口入江———吳王釣魚臺———武昌魚的成名進程。
但是,事實的本相沒有成為最終成果。從今天的魚類分類的視點看,梁子湖鳊魚存在著 " 三姐妹 ",即三角魴、團頭魴、長春鳊。它們形狀類似,長相相同。對此,1965 年,易伯魯(中科院院士)與 30 多位中國科學(xué)院水生生物研究所的人員進駐梁子島,進行了為期 3 年的調(diào)查。因為三角魴和長春鳊在全國其他地方也有散布,唯一團頭魴是梁子湖的獨有品種,故 1967 年 7 月 13 日易伯魯在《關(guān)于武昌魚》的文章寫道:" 如果要正名分,那么武昌魚就應(yīng)該歸團頭魴一切。" 確立了團頭魴的武昌魚地位。
至此,武昌魚是鳊魚,并且是團頭魴的這一結(jié)論,易伯魯先生作出了精確考證,還原了武昌魚本來面目。
2010 年,鄂州市發(fā)動建造三國吳都文明沿江風(fēng)光帶(二期)工程,經(jīng)我市文明界人士萬其文多年考證,發(fā)現(xiàn)失蹤的吳王釣魚臺的遺址在其間,而此地按吳王祈雨臺計劃規(guī)劃規(guī)劃,且開工在即。
情急之下,我以市政協(xié)委員的名義,起草了一份《關(guān)于在我市沿江三國吳都文明風(fēng)光帶(二期)中添加 " 三國吳王釣魚臺 " 的提案》,報政協(xié)提案委緊迫立案。
2000 年,我想對武昌魚多年的整理、考慮和堆集編寫成一本破譯武昌魚身世之謎的專著。2012 年《武昌魚探源》書稿完成,共 5 章 30 萬余字,圖片百余幅。經(jīng)重復(fù)酌量又改書名為《武昌魚之謎》。2013 年底,歷時十余年的考證、收集、蘊釀、編寫,《武昌魚之謎》正式出書。至此,武昌魚之謎才劃上了一個滿意的句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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